世界爱眼日 揭秘鲜为人知的眼科世界
新京报讯(记者 戴轩)今天是世界爱眼日。每年,全球有大量眼病患者面临视力康复难题。北京同仁医院是我国顶尖的眼科专科医院,接诊来自全国各地的疑难患者。为了提高医疗水平,眼科内部,有着不为人知的小故事。昨日,记者走访同仁医院各科室,揭秘鲜为人知的眼科世界。
昨日,同仁医院,主任医师张舒心(右)在给患者检查。摄影/新京报记者 王嘉宁
眼病,与心病相伴相生
“您回去了好好睡觉,睡眠特重要,睡好了,不胡思乱想,病就好得快了!”
昨日中午12点,在北京同仁医院眼科会诊中心门诊,青光眼科主任医师张舒心送走了半日门诊的最后一位患者。小长假结束后的第二日,患者相比往日有所减少,但半天时间里,她也接诊了十多位患者。
赵先生,今年六十岁,两个月前在北京一所医院查出青光眼,昨天挂了张舒心的号再次确诊了一番。裂隙灯亮起,张舒心检查之后得出结论:早期青光眼,不严重。
关上检查仪器,张舒心知道,眼前人的症结不在眼病,而在心病。不动声色地“闲聊”下来,果然证实了她的猜想,赵先生性格敏感、焦虑、多思,上一次在外院查出青光眼时,大夫无意间说了一句:“你都六十了,这么年轻啊!”一句话将赵先生吓住,以为自己病情严重,焦虑了好一阵。张舒心将他好好安抚了一回,告诉他病情不重,安慰他放宽心。
“眼病还需医心病”,这在青光眼科不是一句玩笑话。张舒心从医几十年,所接诊的病人特征明显,想得多、易焦虑、睡不好。“芝麻大的事儿弄成大西瓜似的,心情影响到病情,一纠结眼压就高了。”她说,青光眼虽然是不可逆的致盲病,但并非不可控制,一方面,患者要发挥主观能动性,积极地了解疾病的成因与康复办法,另一方面,大夫也要有十二分的耐心和细心,擅长做一位能医心病的眼病医生。
眼科超声界“大咖” 下班码字二十多年
B超室里,杨文利手持一根“小黑棍”,一边盯着屏幕上显示出的超声检查影像,一边笑着安抚检查床上的病人。身材微胖,爱笑,嗓音温柔,这位中国眼科超声界的“大咖”亲和力十足。检查结束后,病人离开房间,他还不忘叮嘱一句,别忘了拿好随身物品。
不同于CT核磁等广为人知的医学检查,眼科超声较少被公众知晓。在眼科医院,裂隙灯、眼底镜是常规的检查工具,但光学诊断对患者的眼部情况有所要求,如有玻璃体积血或白内障,用于探查眼底的光线被妨碍,就需要超声波来发挥作用。在同仁医院,大约每十个患者中,就有一个要来到B超室,接受这一特殊的检查。
到下午两点,杨文利的特需门诊已经接诊了42位患者,昨天一天,接诊量有七八十人,工作量不小。
结束一日的工作后,杨文利回到家中,“劳作时间”并未画上句号。短暂休息过后,到了21点,“晚自习”开始,他走进书房、打开电脑埋头码字。“我们同仁医院有一部系列丛书,分不同的专业来做,我负责其中的眼超声诊断手册,会做成一本十万字左右的口袋书。”杨文利介绍。
由于专业出众,杨文利经常被邀请为各类眼超声专业的书籍供稿,在超声室内的办公桌上,堆满了各色的“大部头”,随便抽出一本,往往就有杨文利的署名。
“现在是哪本催得急就写哪本,手头的这本已经欠账好几年了。”他笑道。晚9点开写,12点结束,然后上床睡觉。这样的码字生涯从二十年前就开始,平均每年,他要参与两本书籍的撰写。
昨日,同仁医院,医师杨文利在为患者进行眼部超声检查。摄影/新京报记者 王嘉宁
火眼金睛识别假病历
“这个,还有这个,那沓加号条,都是假的。”在医院三楼的眼科会诊中心分诊台,护士袁晓凤打开办公桌最后一层抽屉,从里面拿出一堆病历本,这些全部都是她拦截号贩子的“物证”。
逻辑清晰,说起话来中气十足,若非本人亲口承认,很难从外表看出她已经76岁了,在同仁医院的护理岗上工作了五十多年。袁晓凤待人热情,患者有疑惑,她总是耐心解答,除了业务出众,袁晓凤还有一双出色的眼睛:号贩子一看一个准。
字迹是首要的辨认依据。每天,在同仁出诊的副高及以上医师有五六十名,每位医生写出的字是什么样,袁晓凤烂熟于心,号贩子拿着伪造的病历本来加号,袁晓凤扫一眼就能划上×。“这个书写格式也不对,看这两行检测数据,同仁不这么写。”袁晓凤指着其中一本假病历介绍道。哪位医生偶尔换个写法、认不出了,袁晓凤和同事们还会直接找到医生,叮嘱他们要“保持风格”。
昨日,同仁医院,76岁的护士袁晓凤在查看病历。她能通过笔迹看出哪些是号贩子写的假病历。摄影/新京报记者 王嘉宁
除此之外,医院内部还有独特的“通行密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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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编辑:孙子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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